隆华仁看着仍在昏迷说着梦话张清,摇曳的灯光映在张清光洁的脸上显得有一种异样美,就在前一刻他真的很想去抚摸。
一想到一个男人抚摸另一个男人他心里觉得说不出的别扭。如果是个女子隆华仁会怀疑自己喜欢上了她,可是这分明就是个男子,心里一旦有了这种想法隆华仁更觉得尴尬。
他问自己难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男子,在心中他反反复复的否定了这个无极荒谬的想法。
隆华仁承认他对张清是有些偏见,最初在看到那样漂亮的男子觉得心里他很好看,随后几天的接触则给隆华仁留下娘们的影响,当南山村出事了之后他则认为张清是一个冷漠毫无伦理的浪子,看到张清受伤的双手之后隆华仁有些动摇,及至今天隆华仁对张清所有的认知几乎颠覆过来了。
隆华仁从小在帝都有个相当幸福的童年,来到陵城之后则是翻天覆地的变化,他的心境发早已经发生巨大的迁移。现在的他渴望平静温暖的生活,渴望和睦温暖的家庭,也正是如此对张清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。
隆华仁渐渐的明白了张清说的是梦话什么意思,他也这才对张清有了另一方面的认识。原来张清已经订婚了,他的未婚妻叫顾兰,李大牛吴安吴苗则是张清在这个村子的好朋友。张清在昏迷之中还想念他们,可见张清极为看重朋友,张清是个重感情的人。
隆华仁也才明白外表冷酷的张清只是一种伪装,原来这一切都是张政夫妇对张清的要求,他们要求张清要坚强勇敢。这才是张清冷漠外表下火热的心,隆华仁也这才了解张清手上的伤来源了。隆华仁对张清更多了几分敬重,那样坚强勇敢的男人值得他隆华仁敬重。
张清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的隆华仁道:“隆大哥,我这是怎么了?浑身没有气力”张清用力的挣扎的站起来,可是没有成功。
“饿了吧,喝点粥”,说着就将手中的汤匙送到张清的嘴边。
隆华仁道:“你今天突然吐血了,然后就是昏迷了一天”
“你还说了许多梦话”
张清道“我都说了什么?”
“你想起你的亲人村里的伙伴了”
“就这些?”张清认真的看着隆华仁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确认。
隆华仁也明白了张清的心意,放下手中的粥碗道:“你说了很多话”。
听到这样的回答张清盯着隆华仁道:“我都说了什么”张清再次重复了一遍,以表达对隆华仁回答的不满。
隆华仁也认真的盯着张清道:“你害怕我知道什么”
“你为什么要伪装?”
“你为要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”
张清已经明白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,隆华仁这样说定然是发现了什么。
张清也不肯退让似得道:“我,或许我就是你眼中的形象”
“冷漠”
“你撒谎”隆华仁道
“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?”说着已经抓起了张清的手。
“这分明是握拳太紧,被指甲插伤的”,隆华仁似乎想让张清承认。
看着那认真的男子张清道:“你变得聪明了”
“村子出事的时候你那时就像一个傻子”
“当面变成废墟的村子,你就是个莽夫”
“当你母亲去世了,你就像个自暴自弃的孩子,不肯吃饭”
张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,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。
“你现在为什么连呼吸都这么困难?”
隆华仁针锋相对道:“你的手的问题还没有说”
“你为什么又吐血昏迷一天”
“你又在坟墓前卖弄你的琴技”
话说到这种地步,他们双方都已经参杂着各种情绪,他们此时都不能在保持平静。
张清继续打击隆华仁道:“你知道么,当我在看到你进村时的慌乱的样子时我是多么的看不起你,如果不是我拉着你,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具尸体”
“在我们进村子啊的那天晚上,我觉得你就是个女人”
“在外面的世界你这样的男人只能成为小白脸,被女人养着”
那句你就是个女人让张清心中有些难受,他想起了顾兰。
随即反驳道:“当你哭泣的时候,我是那么的可怜你,你长得虽然高大,你哭的是那么懦弱,要记得你是个男人”
“当你晕倒的时候我真的可怜你,你就像女子那样弱不禁风”
张清没有在理会隆华仁,渐渐的闭上了眼睛,他知道隆华仁只是因为娘亲的去世,导致内心压抑着情感的无法发泄,张清只能成为他的出气筒。
张清觉得已经没必要在说什么,他的气已经发泄了许多。看着闭目养神的张清,隆华仁也觉得没有意思,一种难以说出的悲凉涌上心头。
觉得有些泛酸道:“在你的乡亲都去世的时候你一点眼泪都没有落下,你看似很冷漠,但是你内心中却包含着对亲人无以言表的哀伤怀念”。
“你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明,悲痛太过所以你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压抑自己的内心情感”
“你努力使自己显得多么麻木不关心,你大口的吃肉喝酒,却压抑不住你内心的这正的情感,所以你吐血了”
“你对父母逝去的悲痛不比我少”
“张清我真的很佩服你”
“其实我们一路人,我们都很重感情,我们都渴望一种温暖真诚”。
听着隆华仁推心置腹的话张清也睁开了双眼,看着隆华仁道:“隆大哥,谢谢”
简单的谢谢两个字表达了张清对隆华仁的感激,仿佛隆华仁就是此时的自己,自己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语言,他会明白自己所没有表达的无限深情。
“隆大哥,你有没有考虑他们为什么要杀光我们的村民”
隆华仁道:“多半是因为我们吧”
“村子以前都没有出事,偏偏在我们母子来了之后就出现了这样的灭村惨案,多少与我们有许多说不清的干系”
张清道:“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村子的”
“是我父亲告诉让我们来投靠张伯父”
“只怕这这背后与你我两家都有关系”,张清道“甚至这件事的背后有巨大阴谋”
隆华仁点了点头道:“或许吧”
“我们以后怎们办,这个村子是决计不能住了”张清想从隆华仁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乃问道。
“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,我想到陵城去做个小伙计”
“母亲已经不在了,以后就只剩下我自己了”
“你不想报仇么?”张清问道
“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报仇?我累了,我只想过着平淡的生活”
“我不会让双亲枉死,南山村民的仇我也不能忘,我会让那些人付出难以承担的代价”
往日隆华仁只会当这话是个玩笑,如今他相信面前的这个男子或许能做到。
“即使是上天做的安排,我也要将这天踩在脚下”
张清的这句话在隆华仁心中顿时生出一阵凉寒,他也没想到日后张清真的做了。
隆华仁静静的听着张清的张清述说,他明白南山村的惨祸在张清内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映像,情之越深越难放下这样的灭村惨祸,他心里只想的是报仇。
想到此处隆华仁心中不免有些后悔,他不应该去激怒张清。张清的疑问让隆华仁心生疑窦,张清认为南山村民被屠杀有着巨大的阴谋,他则认为可能是因为隆浩而引起的仇杀,也仅仅如此而已,他不认同张清的阴谋论。
隆华仁也算是历经一段辛酸坎坷,在福贵之后又历经另一种悲惨命运。在这种极端的生活之后隆华仁内心中也略有些顿悟,平平凡凡未尝不是一种幸福。
他极力想劝服张清,他希望张清放下这些仇恨,他倒了一杯茶递给张清道:“你知道哪里去寻找哪些黑衣人么?”
“如果这一生你都不能找到那些人报仇,你的一声岂不荒废?”
“如果你把一生都放在仇恨之中,你将来不会后悔么”
张清只认为隆华仁畏惧这其中的艰险贪生怕死乃道:“如果你不愿意为死去的母亲报仇,我会替你报仇”
隆华仁叹了口气,他已经知道自己无法劝服张清,此时在进行过多辩解已经是无所谓的意义,他在心底很是认同他面前的男子,此时他已经把张清当成自己亲人,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的这个兄弟鼓励支持。
隆华仁道:“你打算怎么报仇?”
听着饱含关切的问候张清道:“我想先到陵城,然后不断的打探消息,在司机行动”。
“隆大哥你都去过哪些地方?我想了解外界一些局势”。
催华仁眼见如此,便起身拿了些笔墨来到张清的身边,随即画了起来,片刻之后整个大陆的大致情况便跃然于纸上。
“我们现在的地方是陵城,陵城时宋国的边境的一个城市。大宋的北边是郑国,而郑国与我们大宋数十年间常有战事。”
张清看着大宋周围还有数个国家乃指着道:“这又是那些国家?”
“南边的这个国家是楚国,东边的是齐国,西边的是魏国”。
“楚国众多地区为山泽湖泊。魏国则是多草原,因而魏国的骑兵比较强悍,但是数量较少。郑国的北边比较寒冷,是一片冰原。齐国则是五国之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国家。”
看着张清期盼的眼神,隆华仁接着道:“我知道的只有这多了,自从来到陵城之后,对外界的了解也就十分少了”。
张清低头沉思了片刻道:“这些年你都去过那些地方?一直都在帝都和陵城么?”
张清莫名其妙的问答使得隆华仁很是纳罕,隆华仁不知道张清为什么这样问乃道:“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帝都和陵城居住,这有什么问题么?”
“你在帝都是否知道一户张姓的人家?”
“张家?”
“你这样说倒让我想起来了,帝都的三大世家的边有一户姓张。”
“张兄弟你也姓张,难道你和帝都的张家有什么关系么?”
张清也皱着眉头道:“这个我也不太清楚,我一直都在这个山村生活,我们张家若真的和帝都张家有关系,我的双亲又怎么会来到南山村?”
隆华仁心想:他们南山村的一户人家怎么会与帝都的三大世家之一有关系,隆华仁低头应声道:“说的也是,帝都的张家在整个大陆都有些许影响力,他们这一家都在帝都生活。”
张清没有理会隆华仁悠悠的叹了口气道:“这几百口认命到底是什么所为,他们是怎么找到南山村的,他们为什么又要毁尸灭迹,南山村的乡亲是否还有其他人逃脱劫难,帝都的张家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?这一切都是谜。”
张清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,以舒缓自己迷惑,但是在隆华仁心中却引起巨大波澜,张清的这几个疑惑他几乎都忽略了,他没有想到张清能把事情看得这么通透,他没想张清小小年纪竟能有这样的见解。
“张兄弟我无法劝服你放弃报仇,我能能告诉你的已经说完了,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。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,如果哪一天你也累了,一定要回来找我。我们兄弟二人只能相依为命。”
“隆大哥,谢谢你的深情。我忘不了乡亲,乡亲们的往日的种种都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,村里的惨祸至今如同历历在目”,张清握着隆华仁的手道。
翌日清晨张清便和隆华仁带着些许行李离开南山村,再次进入陵城张清和隆华仁心中都是一阵感慨。
张清感慨的是不久前他们 一家三口还是欢快的来到这里,如今再次踏入陵城之声下自己,更可笑的时当时张清可还曾对外面的世界从满向往,而如今他却不得离开南山村,离开恋恋不舍的山村。隆华仁来到陵城心中也是感慨万千,除夕之夜他里来了陵城如今又回来了。
“张兄弟,你到算往哪里去?”
“隆大哥你呢?”
“我只想在一个小酒馆,做个小小的侍者,过着平凡的生活”
张清明白人各有志,他不会勉强隆华仁去追寻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报仇。正如隆华仁说的那样,那些残忍的黑衣人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,把一生的精力放在这件虚无的事情上只会浪费生命。
张清不能勉强隆华仁这个唯一的亲人了,即使他张清虚度青春,把一生浪费在这无法寻找出的仇人上,他不会后悔,但是他能让他的唯一亲人冒险么!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坚定自己的目标,他心中要求自己:张清你不能动摇自己的信念。
“我只能在陵城慢慢的去寻找,隆大哥等我安定了之后我便去找你,如果小弟没有落脚之处还希望隆大哥不要嫌弃。”
“张清,我唯一的亲人就是你,好兄弟你要好好照顾自己。每日深夜我都会在这里,若果有什么事,就来此找为兄”。
隆华仁何尝不知道张清是安慰他,张清坚定了信念已经不会回头了,张清也隆华仁是想给自己这位弟弟一个安稳的立身之地,张清心中说不出的感动。
两人便各自离开了,偌大的陵城,长长的街道显得如此落寞,张清走向了繁华的街道,而隆华仁则走向了热闹破烂的街区。
路分成了两端,他们各自走向了另一种生活。
张清不知道自己需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,他只知道他需要去达到那高峰,只有达到山峰之巅,他才能看清他所需要的真相。
为了这个目标他只能去繁华的地方,只有来到繁华的地方他才能一步一步达到更高的位置,他需要借势。
陵城这么大,他如何才能去寻找他可以依靠的东风,在繁华的街道张清慢慢的走着仔细看着两旁的店铺,当他走到醉夜坊时他犹豫了,他仔细的看着醉夜坊,这栋房子几乎是他看见最大店铺,门楣两旁挂着两个巨大的粉红色的灯笼。
几个衣着艳丽的女子站在张清的旁边,她们手拿着红红绿绿的手帕掩嘴轻笑,有的女子甚至道:“大爷来着玩玩么!”
那女子的嗓音不但轻柔而且非常黏腻,连张清听着都有几分迷乱。
在醉夜坊的阁楼上同样有些许女子,不过她们比楼下的那几位女子的相貌更加靓丽,身材也显得更加火辣,浓烈的脂粉味传到张清的鼻孔,刺激的张清也打了个喷嚏。
张清仔细的看着这些女子打量着醉夜坊,随后又继续走向了其他的地方。
灰蒙蒙的清晨显得格外宁静,街道上已经已经响起了微微的吵闹声,他们大多是贫困的居民起来务工,然而有的是刚从醉夜坊回家男人,他们有的年幼有的已经双鬓斑白。
不过他们都有一个特点,就是他们步伐轻浮下脚无力,身子也显得东倒西歪。昨晚他们做了些什么可想而知,甚至有的男子还有相好的女子出来相送。
一个中年男人歪歪斜斜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,此时他只觉得自己仍是迈不开步子,似乎自己的双腿极不听话,昨晚一夜没有回家只怕回家之后定会遭家里的黄脸婆吵闹,因而他一心想尽快回家好好的哄那个年老色衰老妻,但是他却又舍不得离开,面前的女子让他无限销魂迷恋。
常说百年修得同船渡,千年修得共枕眠,如果可以那个男子希望修炼一万年来和眼前的女子同修共好,因为眼前的女子温柔似水,男人一接近水就融化了,恨不得化在她身子里。
女子道:“老爷,你歇歇在走,玉京舍不得你,昨晚你劳累了一晚上,让玉京为你在做几道小菜”
玉京满眼都是不舍的真情,她的双眼就像一双钩子,谁看到了谁就舍不得走了。
男子认真的道:“好人,我也想在歇歇走,只不过今天真的要回家了,不然那个黄脸婆又要和我吵闹让我不得安生。”俗话说青楼戏子一场戏,何必当真放心里,男子曾经深以为然,此时的他却将这句话抛在爪哇国里,他只想将每一片真心都交给玉京。
说着话的时候男子拉着女子的手,极度深情的看着女子,其模样倒像一对真心相恋的爱人。
女子抽出双手轻轻的揉着男子的双额,女子手臂上的香味传到男子的鼻中,只觉得十分清香透肺,他只觉得精神也显得清醒了许多。
女子随机有揉捏着男子的双肩,一股无法言表的舒畅彻底在全身弥漫。
男子拿下了女子的双手道:“我真的走了,如果再不走啊,恐怕我真的舍不得走了”。女子整理男子的衣服道:“路上小心,玉京等你”
女子的双眉不觉中已经皱了起来,双眼之中似乎包含着无限的情思。玉京并不是做作,她对眼前的男子倒是真情,换句话说她对每一个客人都很热情,而那些男人却自以为玉京只对他们那么好。
男子也随机离开了,女子看着男子的背影,然后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看到躺在地上躺着一具身躯,女子近身去查看将晕倒人,那名玉京的女人见它衣着虽不甚奢华,但搭配甚是得体显得很有亲和力。
女子将它翻过身来,落入眼中的映像却让她有些意外。
双眉不浓不淡倒有几分青烟之色,女子拨开散乱的头发,触摸在它脸颊时感觉甚是滑腻,甚至她觉得比自己的肌肤还要滑腻。
女子也显得格外好奇道:“姑娘你醒醒”说着话用力摇了摇它的身子。